7 月 29 日, EmTech China 全球新兴科技峰会在无锡市滨湖区开幕,中科创星创始合伙人 米磊在分享中指出,全球经济萧条下,时代需要第四次科技革命引领新一轮经济增长。而新一轮科技革命是以人工智能、光电芯片、生命科学和新能源为代表的技术革命。
现场金句:「硬科技需要国家层面、社会层面、企业层面多方面的支持。当前,硬科技已经成为经济发展的新动力,离开了硬科技的进步发展,未来的经济将面临巨大的挑战。
在核心技术领域取得突破,中国必将在第四次科技革命中成为引领全球的核心角色。 」
以下为演讲全文:
各位好,我今天分享的主题是《硬科技:大国竞争的前沿》。
众所周知,二战之后,美国科学家、工程师范内瓦·布什应罗斯福总统要求写就了《科学:无尽的前沿》报告——《报告》规划了战后美国科学发展的蓝图,成为了美国科学政策的“开山之作”。自此之后,美国更加重视基础科研,以及科研对产业推动作用,最终推动了美国的经济发展,以及引领全球科技创新。故参照历史,我认为投资硬科技对于当前中国来说也一样至关重要。
经济学家曾提出康波(康德拉季耶夫)周期理论,指的是每隔 50-60 年左右,经济就会经历“复苏-繁荣-衰退-箫条”四个阶段,而这背后的原因在于经济增长的主要推动力来自于科技创新——科技创新能够持续发展,经济便能够持续增长。历史也已证明,自 1776 年的蒸汽机革命伊始,到内燃机革命,再到集成电路革命,都符合如上规律。
回到当下,全球经济仍处在低迷之中:7 月底,美国公布了 2022 上半年的 GDP 数据,其中第一季度 GDP 同比增长 4.2%,环比年化率下降 1.6%,第二季度环比年化下跌 0.9%,同比增长 3.2%。按照环比年化率计算,美国已经连续 2 个季度负增长,意味着美国经济陷入了衰退。反观中国,2022 上半年我国 GDP 总量达到 56.26 万亿元,增速 2.5%,经济表现在全球仍属领先。不过,总体来讲,受科技创新周期影响,全球各国经济形势依然不够乐观。
事实上,自 20 世纪 60 年代开始的集成电路革命发展至今已经过去 60 年,全球正处在上一轮科技革命的衰退期,因而经济萧条是不可避免的。但这也意味着哪个国家能够率先引领新一轮科技革命,就能率先从本次经济萧条中走出来,并引领下一次经济发展。
而纵观科技史,四次科技革命的演进规律是“机、电、光、算”:两百年前是机械革命,一百年前是电气革命,过去六十年是集成电路和光通信推动的信息化革命,未来便会是以光子、人工智能、新能源和生命科学为代表的新一轮科技革命。可以说,如果能够判断清楚底层技术的发展趋势,就能更清晰地判断出未来产业地发展方向和投资方向。
从中国发展历程来看,自 2010 年后,我国 GDP 增速逐年放缓,原因在于中国过去 40 年的高增长来自于发达国家前三次科技革命的技术红利的扩散,并借助中国庞大的人口红利,完成了一次工业革命的积累与起飞。
但是,未来发达国家肯定不会轻易地再转让核心技术给我们,中国必须要完成属于自己的创新,进而驱动经济发展,完成从人口红利向创新红利的转移,完成创新的供给侧改革,从承接发达国家扩散的技术红利转向国内科研机构的自主供给,这是中国现在面临的最大的挑战与机遇。 可以说,中国最核心的现实问题就是很多关键核心技术受制于人,虽然中国已成为全球第一制造大国,但实际上中国仍非第一制造强国,因为芯片、材料、核心零部件等仍依赖进口。
如今,全球处在每 60 年一遇的科技革命转折点。 同时也是大国崛起的转折点——全球每 100 年有一个大国崛起。因此,当下对于中国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机遇,是时代在呼唤硬科技。而我们在 2010 年提出了硬科技,就是基于以上的一些思考和观察。当时,大多数人忽略了以硬科技为代表的底层创新对整个中国经济未来的贡献和核心价值,导致在硬科技领域长期投入不足。
简言之,硬科技是推动中国领跑全球的关键核心科技。不过,硬科技不仅是技术硬,还要精神硬和志气硬。它意味着我们要追求成为世界领先技术或产业的单项冠军,即有了硬科技、有了更多硬科技的冠军企业,中国才能更加强大。
硬科技最具代表性的领域主要有:光电芯片、生物技术、人工智能、新材料、新能源、航空航天、智能制造、信息技术。这些都是非常核心的硬科技领域,也是我们一直在大力投入和布局的赛道。
接下来我再简要谈一下金融与科技之间的关系。
总书记在上海讲到:坚守科创板定位,支持和鼓励硬科技企业上市。因此,科创板要肩负起推动创新驱动发展转型的历史使命。大家都说金融是血液,所以我们就打了一个比喻,硬科技是骨头,实体经济是肌肉,虚拟经济是脂肪——如果“营养”都流向了脂肪,人就会成为一个虚胖的大胖子,就可能被他人一拳打倒。
俗话说“水往低处流”,资本的属性决定它一定流往短期回报最高的地方,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投资人或是相关人士使用不慎,就有可能导致洪水肆虐。譬如,曾经的 O2O、P2P,以及当前的虚拟货币等。因此,我们认为,科创板出台的实质是新时代的“大禹治水”。
另一方面美国超发货币,带来了虚拟经济的增长和股票价格上扬。但这种增长是没有“质”的增长,因为超发的货币流向虚拟经济,没有支持科技创新和实体经济。近几年,中国提出防止资本无序扩张、推出科创板,本质就是希望引导更多资金流向科技创新和实体经济。
此外,“微笑曲线”其实误导了很多人,让很多人以为制造业不挣钱,或是挣的都是辛苦钱。于是,我们不重视制造业,以至于这些年制造业利润在下滑,大家对制造业认可度不够高。但是,“微笑曲线”对于高端制造业的解释是失效的,“微笑曲线”忽视了制造业与技术的不可分离性。
例如,世界 500 强企业里,净利润率高的公司之一是台积电,2020 年净利润率达到 38.7%,2022 年第二季度营业利润率为 49.1%,净利润率为 44.4%。所以,利润最高的可能不是我们平常以为的互联网公司,不是纯研发的公司,而是一个代工的制造业公司,这可能打破了我们对制造业的微笑曲线的认知。
对此,我认为这是因为“微笑曲线”只能解释中低端制造,但不能解释高端制造,所以我们提出了制造业的“彩虹曲线”——真正的高端制造业的利润率是高的,与“微笑曲线”刚好相反。
换句话说,“微笑曲线”是“体力+生产资料”,所以利润很低。但是,“微笑曲线+硬科技”就会让我们走向“彩虹曲线”,即把知识融入到产品里,卖的就不光是生产资料,还有创新红利,因此附加值就会非常高,比如芯片,所以我们一直在推动芯片的发展。
但是,光靠呼吁也不行,我们也要证明中国做硬科技是可行的。所以,我们在 2013 年开始投芯片,2015 年成立了先导院——芯片不光需要资金,还要有制造中心,我们投入了几个亿,建设洁净间,购置专业设备,帮助芯片企业流片。
中国下一轮的科技创新首先要去推动第四次科技革命的硬科技基础设施建设。回顾过去三次科技革命,主要是能源、信息、交通的革命,而第四次科技革命将会以能源、信息、交通革命为主,同时在物质(新材料)和生命科学领域也会有所突破。
以中科创星为例,我们投资的方向包括了能源领域的储能、固态电池、氢能、可控核聚变等;交通领域里面的自动驾驶、商业航天;信息领域的光子技术、激光雷达、3D 视觉、5G 物联网、卫星互联网、人工智能 AI 等,围绕信息的获取、传输、计算、存储和显示做全面的布局;还有生命科学领域,材料等领域。
我国已经非常明确指出要在 2035 年建设成创新型国家,2050 年成为世界科技强国。我相信只要中国实现这个目标,便能够成为未来几十年推动人类文明的新引擎,就像中国曾经做到了四大发明一样——一个文明的引擎一定是不断为世界创造更多科技创新。
而对于我们来说,中科创星的愿景就是“建设硬科技的创新生态”。因此,对我们来说,为中国培养 1000 家硬科技冠军企业就成了我们的目标,因为中国现在需要硬科技冠军企业。它们(硬科技冠军企业)不见得一定会成为世界 500 强,但如果能在一个领域做到世界第一,哪怕是“很小的”材料、芯片,其意义都是重大的。
总结一下,做硬科技投资,不能只追求经济价值,同时还要具备知识价值和社会价值,这样的项目才会是一个好的项目。中国古代知识分子的最高追求是立德、立言、立功,而创造知识价值就是立言,创造社会价值就是立德,创造经济价值就是立功,我认为这也应当是中国创业者该有的最高追求,也是我们所有人应该奋斗的方向。我相信,助力硬科技,就能助力实现中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