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消八谈##阿里##张勇##阿里云#阿里用组织变阵一再证明,张勇真要All in阿里云。6月20日,阿里集团董事会主席兼CEO张勇宣布,将于9月10日卸任阿里集团董事会主席兼CEO职务,此后将专职担任阿里云智能集团董事长兼CEO,专注阿里云的发展。2022年12月底兼任阿里云智能总裁、2023年3月底兼任阿里云智能集团CEO、6月20日专职阿里云,张勇亲自打破了外界对他“只是来阿里云过渡”的猜测。伴随阿里云架构调整的还有日渐明显的压力,营收增幅下降只是困难之一,启动史上最大规模降价更像是投石问路,毕竟张勇已给阿里云定下一年内分拆上市的时间表。
从兼任到专职
跟着阿里的节奏,阿里云经历了神速又彻底的变革。6月20日,阿里集团董事会主席兼CEO张勇通过全员信宣布,阿里云智能集团完全分拆已经启动,正处于向上发展的最关键时期,必须全身心投入。为了适应未来发展规范和要求,其个人不宜再同时担任两家公司董事长与CEO职务。经阿里集团董事会同意,张勇将于9月10日卸任阿里集团董事会主席兼CEO职务,此后将专职担任阿里云智能集团董事长兼CEO,专注阿里云的发展。同时,经过阿里集团董事会批准,集团执行副主席蔡崇信将出任阿里集团董事会主席;吴泳铭出任阿里集团CEO,同时继续兼任淘天集团董事长。从张勇来阿里云兼任总裁,到专职阿里云,只有不到半年时间。
2022年12月29日,张勇将“张建锋不再担任阿里云智能总裁,我将兼任阿里云智能总裁,并直接分管钉钉”的调整,置于全员内部信的第一项。当时有观点认为,张勇兼职阿里云智能总裁可能是过渡,新的负责人可能会在2023年下半年出现。事实证明,张勇和阿里云的关系越来越紧密,新负责人暂时不会出现。2023年3月28日阿里启动“1+6+N”组织变革时,这一信号开始明确:在阿里集团之下,设立阿里云智能、淘宝天猫商业、本地生活、菜鸟、国际数字商业、大文娱等六大业务集团和多家业务公司。张勇在担任阿里集团董事长兼CEO的同时,兼任阿里云智能集团CEO。5月18日阿里发布2023财年四季度(自然年2023年一季度)财报时,张勇权力大幅收缩,只对云智能集团进行直接管理。阿里云智能董事会名单同时公布:张勇、王坚(阿里集团技术委员会主席)、郑俊芳(首席风险官、阿里云智能集团)、蒋芳(阿里集团首席人力官)、吴泽明(阿里集团首席技术官),张勇专攻云计算不再是猜测,6月20日另一只靴子落地。
分拆上市与创新孵化
阿里云的未来也在这几次调整中逐渐明确。“鉴于云智能集团的商业模式、客户特征和发展阶段与阿里集团大多数消费互联网业务有巨大差异性,我们计划在未来12个月将云智能集团从阿里集团完全分拆并完成上市,在股权和公司治理上形成一家与阿里集团完全独立的新公司。同时,阿里云智能集团将引入外部战略投资者”,张勇在5月18日阿里发布财报当天宣布。从财务数据看,那不算是公布上市计划的好时机。2023年一季度,阿里云业务分部(阿里云+钉钉)总营收(包括来自为其他阿里业务提供服务的收入)245.59亿元,同比下降3%。抵消跨分部交易影响后,阿里云业务分部营收185.82亿元,同比下降2%。同样披露上市计划的还有菜鸟集团、盒马业务。这次调整涉及的蔡崇信、吴泳铭、张勇,或有财务背景或熟悉资本市场。
从1999年阿里成立到2013年,蔡崇信担任了阿里CFO,并在2014年带领公司在纽约上市,之后负责战略投资工作。吴泳铭有深厚的技术背景,担任过B2B、淘宝、支付宝等多个业务的首席技术官,还以创始合伙人创建了元璟资本。张勇曾任职于安达信、普华永道会计师事务所,做过盛大CFO,在阿里的起点是淘宝网CFO。这一长串财务相关的背景,不禁让人联想到人事调整和阿里云等上市的关系。“阿里云上市是既定目标,此次人员调整,其实是为了从整体上改变阿里内部结构,将控股公司转变为资本中心和技术中心,从技术和资本等多个层面,赋能下属各个事业部,既包括支持下属事业部优化经营策略,也包括支持下属事业部上市”,浙江大学国际联合商学院数字经济与金融创新研究中心联席主任盘和林向北京商报记者表示。和阿里云历任掌舵人相比,张勇技术背景的欠缺,也一度被外界关注。在盘和林看来,“阿里云已经走上既定轨道,调整后张勇能够完全将个人精力放在阿里云的发展上。技术上的欠缺并不是问题,因为阿里的组织结构变了,技术支持由吴泳铭来组织,张勇不需要考虑技术和资本两方面的问题”。
压力给到阿里云
摆在张勇眼前的,或许更多是阿里云面临的那些看得见和看不见的压力。根据IDC披露的最新数据,2022年下半年中国公有云整体市场规模(IaaS基础设施即服务+PaaS平台即服务+SaaS软件即服务)188.3亿美元,阿里云、华为云、中国电信天翼云、腾讯云和AWS为市场排名前五位。不论是IaaS市场还是IaaS+PaaS市场,阿里云都保持着第一,但从增长趋势看,2022年下半年阿里云市场份额31.9%,较上年同期少了4.8个百分点,华为云27.2%,较上年同期多了2.1个百分点。营收和市场份额层面的变化,正反向驱动市场,4月以来阿里云掀起的史上最大规模降价再明显不过。“但这种降价在短期内或许只会体现在用户数量的增长,而不能直接作用于营收额”, 艾媒咨询高级分析师王清霖告诉北京商报记者,“给大型企业或政府定制化服务的‘水土不服’、大模型赛道发展不明朗、出海业务竞争优势不明显,是阿里云的隐形压力”。
在非互联网尤其是政企市场的失意,不止一次被外界塞进阿里云的待解问题清单,这也是大多互联网厂商toB要跨越的门槛,转变思维惯性、行为习惯,每一项都不容易。在和代理海外云厂商业务的王琳(化名)的交流中,国内云厂商的压力也更直观。“一般海外云厂商不会大幅调整价格,而是一事一议。国内云厂商的计费模式和海外厂商也不同,国内更灵活,可以月付,海外厂商的计费模式比较固定,一般是一年、三年”。在她看来,这一定程度上是因为“国内云厂商太卷了”。细化到对具体云厂商的评价,用过阿里云、百度云的一家小型网站运维负责人郭琨(化名)认为,还是阿里云更正规。在一家大型企业负责公有云、私有云整体设计、选型、搭建的部门负责人杨琦(化名)向北京商报记者表示,“阿里云是第一名,所以之前价格是最贵的,腾讯云、华为云次之,这就跟你买车一样,牌子越大,溢价就越大”。北京商报记者魏蔚